曾经主要瞄准象牙的走私网络逐渐将目标转向穿山甲

香港海关于2019年1月查获自奈及利亚走私总计9公吨左右的穿山甲鳞片,图中的袋子仅是其中的冰山一角。 从2016到2019年,查获的走私穿山甲鳞片有超过半数来自

香港海关于2019年1月查获自奈及利亚走私总计9公吨左右的穿山甲鳞片,图中的袋子仅是其中的冰山一角。 从2016到2019年,查获的走私穿山甲鳞片有超过半数来自奈及利亚。 PHOTOGRAPH BY ANTHONY WALLACE, AFP/GETTY

一名越南妇女向传统医学执业者咨询穿山甲鳞片的用法。 PHOTOGRAPH BY BRENT STIRTON, NAT GEO IMAGE COLLECTION

一名越南妇女向传统医学执业者咨询穿山甲鳞片的用法。 PHOTOGRAPH BY BRENT STIRTON, NAT GEO IMAGE COLLECTION

(神秘的地球uux.cn报道)据美国国家地理(撰文:RACHEL NUWER 编译:曾柏谚):曾经主要瞄准象牙的走私网络,逐渐将目标转向穿山甲。

亚洲与非洲素有以穿山甲入菜、入药的习俗。 这些鳞片过去主要是在中国与越南用于治疗各种疾病,然而近年来,人们不分国界地对穿山甲鳞片的需求大增。 尽管自2017年起,针对全球八种穿山甲的贸易禁令已经实施,但至今从非洲走私到亚州的数量仍居高不下。 新出炉的报告证实这些非法贸易不仅不减反增,且原先主要处理非洲象象牙的跨国犯罪组织,正把目标转向穿山甲。

野生动植物正义委员会(Wildlife Justice Commission)的情资主管莎拉. 斯通纳(Sarah Stoner)说:「和过去相比,穿山甲贸易的规模大了非常多。 」该跨国基金会旨在终结并协助瓦解野生动物非法贸易,同时也是本次报告的主要作者。 「规模和过去是完全不同的级别。 」

穿山甲在近日登上新闻头条,原因出自华南农业大学的研究人员表示,牠们可能是新型冠状病毒(COVID-19)的中间宿主。 尽管该研究报告未正式发表,穿山甲也还没证实是病毒感染人类的跳板,但这项可能的理论,依旧促使了中国及越南对其穿山甲的消耗量与大规模非法贸易的审查变得更严格。

穿山甲是世上贩运量最大的哺乳动物之一。 随着亚洲四种穿山甲数量锐减,盗猎者开始转向非洲种类来满足市场需求。 这支短片将介绍几名勇敢捍卫穿山甲的奈及利亚保育人士与他们拯救穿山甲的故事。

从2016年到2019年,为了取得各国政府在机场与海港查获穿山甲鳞片的报告,斯通纳与同事梳理了包含媒体报导在内的开放纪录。 鉴于大件的货运较有可能涉及组织犯罪,研究团队将分析范围限于500公斤以上的缉获纪录。 过去四年来,他们记下了52起案件,代表有超过231公吨的穿山甲鳞片被查获。 由于不同种穿山甲的体型与重量都不相同,且多数的货运均未按物种标示,因此调查人员无法判断这231公吨的鳞片代表了多少只穿山甲,但认为至少数以万计。 这些案件中有三分之二是在过去两年内查获,每件货运的平均重量从2016年的2.4公吨上升到2019年的6.8公吨。

斯通纳强调,这些数据仅是整体贸易量的冰山一角,「这些数据的搜集方法不一,」她说:「我们必须某国有落实查缉、有回报这件事,查缉纪录还要公开,并且不能有语言障碍。 」

斯通纳的团队还发现,同时载着象牙与穿山甲鳞片的货运数量,在2017到2018年间增长了一倍,体积则上升了三倍。 由于象牙的价格在2018年中国颁布国内象牙贸易禁令后暴跌,斯通纳怀疑原先以象牙为主的野生动物罪犯,现在为了维持利润拓展了穿山甲鳞片市场。 「过去象牙占的比例高,穿山甲鳞片仅占了少部分,但这个情况已经完全翻转。 」斯通纳说:「如今象牙的数量少,反倒是有大量的穿山甲鳞片。 」

野生动植物正义委员会确定,共有27个国家与地区涉及穿山甲鳞片货运的来源、转运与目的地,特别是中国、香港、越南、新加坡、奈及利亚以及刚果等六处,占了整体走私的94%。 这也证实了先前的推测,即在亚州的穿山甲族群因盗猎而下跌后,贸易的供应来源已经大幅移往非洲。

研究团队发现,光奈及利亚就占了2016至2019缉获量的55%,已然成为全球穿山甲鳞片的出口枢纽。 在需求层面,中国直到2018年被越南超越前,都是最主要的贸易目的地。 奈及利亚与越南间的犯罪网络联系似乎也日益增强,2018年5月两国首次出现直达的贸易线,并持续至今。

「野生动物贸易无疑是项全球化且动态的过程,」并未参与此次报告的英国牛津布鲁克斯大学的野生动物贸易学者,文森特. 尼曼(Vincent Nijman)说:「全球化在当今意味着你的贸易伙伴,可以是生活在世界另一端的人。 」

尼曼补充道,除非人们对穿山甲及其身上部位的需求减少,否则只要利润仍在,走私者仍会找到方法来满足这些需求。

穿山甲鳞片的药用

穿山甲的鳞片与身体部位是近500帖传统中药的成分之一,这些药方的历史有许多都可以追溯到数百年以前。 穿山甲鳞片的用途非常广,从改善食欲、治疗溃伤和皮肤感染、女性不孕,乃至促进泌乳。 它的主要成分为角蛋白,这也是构成我们头发与指甲的物质,尽管目前还没有确实的科学证据证实其功效,许多人仍相信这些药方,并可能是获益于安慰剂效应。

根据野生动植物正义委员会的调查结果,越南是现在最大的穿山甲输入国。 不论是宰杀、走私、运输、贸易、仓储或是销售穿山甲,包括用于医药等,在越南都是违法的。 罚则不一,但最高可处15年徒刑或64万5000美元的罚款。

穿山甲在中国也受到严格保护,政府仅允许特定诊所和医院以医疗用途贩卖医穿山甲鳞片。 根据中国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的在线数据库,截至2016年止仍有约有200家制药公司允许生产超过60种含穿山甲鳞片的产品。 尽管官方声明医药用穿山甲鳞片源自于政府的库存配给,但中国从未说明国家库存的来源及数量。 正如野生动植物正义委员会报导所报告的,医药体系很可能被用来将非法取得的非洲穿山甲鳞片,洗入中国合法的国内市场。

中国政府去年8月公告的决策,可能降低穿山甲鳞片的市场需求,从今年1月起,中国的国家保险系统不再纳入含穿山甲成分的药物。 此外,中国近来也采取一系列打击穿山甲非法贸易的措施,如在去年12月,中国当局在为期一年的调查后,于浙江省温州市缉获一批来自奈及利亚超过25公吨的穿山甲鳞片,并拘留了18名嫌疑犯。

「当局所为这种长期、资源密集式的调查,树立了该如何解决这类问题的典范。 」斯通纳说:「中国确实做得不错,我们需要在奈及利亚、越南、香港与新加坡等地也有更多这样的投入。 」

如今,穿山甲可能是冠状病毒媒介的发想,可能会进一步抑制市场需求。 「这也许会是整起故事非常有趣的转折点,希望能看到更多数据支持。 尼曼说:「如果这是真的,我会祈求这件事会改善穿山甲的处境,而不是让事情变得更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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