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木伦古人类遗址:“焦点时段”的文化遗存

乌兰木伦古人类遗址:“焦点时段”的文化遗存

距今5万~10万年期间,在古人类研究上是一个“焦点时段”。现代人在这个期间起源、扩散,旧石器向更先进的技术发展。
 
这是一个寒冷的时期,末次冰期从11万年前持续到1万年前,也是寒冷对人类生存提出的最后一次挑战。
 
乌兰木伦河流经鄂尔多斯,在蒙语中意为红色的河。2010年5月,一位蒙古牧民在乌兰木伦河畔行走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十几件古生物化石。经过专家鉴定,这是十几件化石,正是这个“焦点时段”的遗存。
 
几个月后,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的考察队,进驻乌兰木伦河畔,对遗址进行抢救性发掘。
 
经过一年多的考察发掘,乌兰木伦河畔出现了被专家称为“探方”考察格局。这些整齐的阶梯状探方,记录着4万~7万年前,人类生活的痕迹。
 
4200件石器
 
“从中我们解读的是生活方式、生存技巧、生存能力”
 
目前乌兰木伦遗址已经出土了4200件旧石器标本。
 
“石器,是研究古人类生活方式的最重要素材。”旧石器学家高星说,“从打造石器的技术、石器的用途上,大致可以推测出,石器制造者的生活方式、生存技巧、生存能力。”
 
目前,旧石器时代的文化,在全球范围内,大致可以分为:早、中、晚三期。“这三期的区别,不仅仅是时间上的,更是技术水平上的划分。”高星说,“而我国境内发现的石器,技术风格基本停留在早期的模式,很少有中期技术的代表物出现,只在晚期出现了中期与晚期混合的石器技术。”
 
乌兰木伦遗址,在时间上正处在中期时代,“在技术上有不少进步,却依然没有脱离中期文化特征不明显的‘中国特色’”。
 
在人类起源上,我国学界与国际学界,形成两大对立“阵营”,一批中国学者根据我国境内的考古发现,以“人类多中心起源,连续进化”观点,反对国际热门的“现代人非洲起源说”。乌兰木伦的文化遗存正处在这个关键的时段,“从石器上表现出的、对本土文化的继承和发展,支持了中国现代人类本土连续进化的观点。”高星说。
 
乌兰木伦遗址,是在鄂尔多斯境内发现的第二个古人类遗址。
 
早在上世纪20年代初,西方学者在萨拉乌苏发现了古人类遗址,并有人类化石出土,被命名为河套人。
 
乌兰木伦与萨拉乌苏两地相距仅30公里,两地人类的生活时间也颇为相近,因此,在对两地的发现进行对比时,有不少有趣的发现。
 
“在萨拉乌苏发现的石器很少,而且每个石器都很小,全部石器放在一起,用一块手帕就可以包走。”考古学家王惠民说。
 
而乌兰木伦的石器,且不说4200件的庞大数字,体积上也大得多。考察队领队侯亚梅曾兴奋地托出了一件“珍品”——仅这一件红色的“大石块”,就不是一块手帕可以包裹住的。





上一篇 下一篇 TAG: 古人类 文化 遗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