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丛林里的富人狩猎游戏

坐在非洲狩猎场的美国猎人父子。老猎人正不遗余力地向儿子传授自己的打猎经验,分享自己的快乐,希望儿子可以继承下去

女猎人在草丛中与死去的野牛合影

远道而来的猎人在非洲狩猎场抱着自己的猎物

现代猎人的非洲Safari

这里的 Safari,指的可不是苹果公司那款风靡全球的浏览器。Safari 一词是 19 世纪末从斯瓦西里语引进的外来词,指深入非洲荒蛮之地的狩猎。那个年代,只有达官显贵才有条件将 Safari 付诸现实。如今,猎人的身份发生了转变,他们成了基金经理、外科医生和律师,甚至还有他们的妻子和儿女。他们可以选择在自己的国家参加各种各样的 Safari 训练学校,射击遥控的大象、狮子、猎豹标靶。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喜欢在家里安排一间战利品陈列室,摆放那些从非洲或北美其他地方猎到的战利品。

不可否认,来自殖民时期的各种探险小说,深深地影响了几代人。大卫·钱斯勒也是其中一个。“当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吉姆·科比特上校在印度猎杀食人虎的传奇故事让我第一次对自然和野生动物产生了兴趣。”

吉姆·科比特 1875 年生于喜马拉雅山下的耐尼塔尔“营地”。作为英国殖民者的后裔,吉姆对丛林有着极端的狂热。吉姆经常到丛林里狩猎,随着时间推移,他的丛林知识和追踪技巧使得他在当地变得非常有名。从 1906 年起,吉姆帮助当地人捕捉食人虎。吉姆杀掉的第一只食人虎是钱帕瓦雌虎,这只虎已在尼泊尔内咬死了二百多人。在印度,有 234 人成为它的牺牲品。当科比特最终射杀了这只食人虎时,他成了整个地区人民心中的英雄。此后的 35 年里,吉姆又猎杀了另外 11 只食人虎。

1930 年后,受到弗雷德·钱皮恩的著作《带着相机来到虎的国度》的影响,吉姆毅然将他的猎枪换成了一台静物照相机,接着是一台电影摄影机。从那时候开始,他从一名猎虎者转变为一名虎类研究者,野生动物保护运动的公众代言人。

“当我还是一个艺术系学生时,我最喜欢的一本书是彼得·拜尔德的《游戏的尽头》,正是这本书让我下决心来拍摄这样一个有关狩猎的专题。”

国际上有一种“战利品狩猎”活动,战利品狩猎几百年前起源于非洲的白人殖民者,他们认为猎取野兽的头颅或犄角的狩猎才是高级的。猎手的目的并不是获取猎物并出售,而是享受狩猎、追逐的乐趣并将猎物作为纪念品,制作成标本永久保存。在当下国际狩猎场里,杀死一只猎物的许可证价值往往高达几万美元,加上相关的服务费,花费更加巨大,有时会远远高于猎物本身的经济价值。因此被称为“富人的游戏”。

“如果你生活在非洲,你肯定就会发现这里那些标志性野生动物所具有的商业价值。所以,我非常想知道,为什么猎人们可以给这些动物标价,他们是凭什么来定的价格,难道这些动物换来的经济利润真的能够保护这些动物不会灭绝么?难道真的存在一种可持续的狩猎产业链么?”

大卫告诉记者,他就是怀着这样的疑问,开始在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寻找各种狩猎俱乐部的踪迹。对大卫来说,拍摄当代猎人,是一个非常艰难的尝试。狩猎者一般都有自己的小圈子,他们不希望外人介入,更别说让一个摄影记者去记录他们狩猎的全过程。

“我会在一开始就清晰地向对方阐述我的想法,为什么要去拍摄这样一个专题,以及我会拍什么,怎么拍。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人们,我的目的不是为了通过照片来做出某种是非判断。我要记录的仅仅是狩猎这个在撒哈拉以南非洲仍然兴盛的产业,让人们通过我的这组专题来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每一次打猎,如猎杀狮子、猎杀大象,每一次起码要出去 10 到 12 天。大卫表示,在非洲草原上,他往往要和那些猎人们朝夕相处多日,他们的一举一动,情绪与表情的变化,都能让大卫更清楚地认识他们。在这些危险的狩猎之旅中,他必须学会融入这个猎人团队。如果对方表现出哪怕一丝的不安或者拒绝,他都不会强行要求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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