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架野人的传说

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王善才30多年来一直在搜集有关“野人”的资料,他说,从众多目击者的反映看,“野人”行动迅速而敏捷,在数万年被人类不断挤压生存空间的历史中,它们也在不断地提高自己的躲避能力。

王善才说,“野人”文化的起源,可以上溯到两千多年以前。《山海经》中记述:“枭阳国在北朐之西,为人面长唇,黑身有毛,见人笑亦笑。”战国时期著名诗人屈原的《山鬼》也被认为是对“野人”的描述。后来,中国的药学典籍《本草纲目》中也记述了这种奇异动物:“长丈余,逢人则笑,呼为山大人,或曰野人及山魈也。”

民间对于野人的传闻颇多,与这些典籍中的记述相似,民间多传说“野人”爱笑。“野人”抓到人后,会大笑不止,直至笑晕过去,醒来后将人吃掉。在当地,人们进山打柴采药之时,经常会带上两个竹筒,套在手臂上,以备“野人”抓住手臂笑晕之时好脱身。

长期在神农架林区从事民俗文化研究的陈人麟老人认为,“野人”爱笑其实与吃人无关,是欲亲近人的一种表现。“很多目击者声称,‘野人’见到他们时,会笑个不停,还会发出喜鹊般的呷呷声,但是还没有过‘野人’吃人的记录”。他说:“民间传说中,还有许多雄性“野人”劫持女性、雌性“野人”劫持男性的故事,表明野人有一种与人亲近的动机”。

但是,人类的活动却在不断地侵蚀着这里的原始空间。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中国开始大规模开发神农架森林资源,1970年5月设立神农架林区,主要任务曾经是伐木——“路修到哪里时,树就砍到哪里”,神农架森林覆盖率急剧下降。就在这一时期,目击“野人”的事件更加频繁地报告出来。

古老的传说和振振有词的目击证言,给神农架“野人”笼上了更加神秘的面纱,吸引着科学家、探险者纷至沓来。尽管多次考察并未获得有关奇异动物的有力证据,许多人仍然在不断地搜寻有着“野人”的资料。

王善才说,之所以热衷于此,不仅仅是为了追踪一个物种,它将是人类揭开自身起源的重要课题。他认为,随着人类向自然的扩展,人群的大量涌入,使“野人”向深山密林的无人区逃避。

来自山西省的张金星是一位痴迷的“野人”爱好者。自1994年以来,他独居神农架已有16年之久,声言“不揭开野人之谜,决不下山,不刮胡子”。如今,长发长须、形似“野人”的张金星在当地几乎家喻户晓,政府每年还会资助他一些考察经费。

张金星说:“我想我的考察除了科学上的价值之外,更广泛的社会意义在于让人们清醒地认识到,由于我们人类不文明行为,已经导致不少珍稀物种的灭绝,某些未知动物未被发现即将灭绝,将是自然界巨大的损失,而最终殃及的将是我们人类自己。”

2000年以后,中国全面停止神农架天然林砍伐,神农架森林覆盖率迅速得以恢复,目前3200多平方公里的林区森林覆盖已到88%。许多老百姓也从自然保护区内迁移出来,不再以砍树、打猎为生,转而接待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

神秘的“野人”文化成为神农架对各方游客的重要吸引力之一,在神农架自然博物馆里,陈列着许多关于“野人”的资料,当地还开发出“野人洞”、“野人谷”等旅游景点,或在旅游地标注“野人出没地”、“野人栖息地”。

“但‘野人’并非神农架神的全部,这里保存着丰富的动植物物种,是全球生物多样性保护示范地。”王均学认为,生态的修复,将会给更多的未知动植物物种以生存空间,“野人”文化只是人们寻求与物种多样性和谐共荣路径的一个代表。


新华网(皮曙初 魏梦佳 郭鑫)





上一篇 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