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台河金沙新区发现2000年前挹娄古城遗址

金沙新区二队西南约0.5公里的山上挹娄古城遗址

省文物研究所文保部主任王长明向记者介绍出土文物

10月12日中午,闻讯金沙新区二队西南约0.5公里的山上发掘出挹娄城址,在市文广新局和博物馆等部门人员的带领下,记者一行立即前去一探究竟。

省文物研究所文保部主任王长明在发掘现场为我们介绍了详细情况。2009年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时,曾在地表采集到少量手制夹砂黄褐色陶器残片,普查队根据遗址内的遗迹现象及采集到的标本进行分析,初步断定该遗址的年代为汉魏时期。而从今年7月份开始的发掘证实,这里应是两汉时期的挹娄城址。城址位于山体顶部,呈面积为61909平方米、周长为116米的长方形。山顶城墙为土石混筑结构,为城址制高点,属于公共活动区,可作为祭祀之所或管理之地,也可以用于瞭望或向外联络。城外在山体的东、北坡上分布有房址27处,均近似圆形,直径长约5-11.5米,深约0.4-1.0米。房址都为半地穴基础,四壁没有做任何处理,只有地面铺有3-5公分厚的细密黏土。为支撑房屋,沿四壁有整齐的小型柱洞,房址中央还有三四排大的柱洞。锅灶处都位于靠高处的第一、二排柱洞之间。房址都没有门,只能靠梯子出入,这些都符合《汉书》、《后汉书》、《三国志》等关于挹娄风俗的记载。从城址保存完整程度看,挹娄人在这里定居了很久后又整体迁徙了。汪清河水库周围的多处遗址都为向阳山坡,而独有此处位于背阴坡也多分布于东部,可以推断,当时的人口密度较大,令这一处居民在选址上难以做更好的选择。这些都说明,早在2000年前的两汉时期,这里就有挹娄先民在此繁衍生息,并形成了有组织的农业社会。

从城址回到考古队驻地,记者一行又参观了城址发掘出的各类文物,专家们着重介绍了陶器、石磨、铁刀、动物骨等文物的考古意义。这里有经过修复完整的陶器40多件,残次有形的尚有十余件,瓮、罐、钵、碗、杯等生活器具齐全,多数为夹砂黄褐色陶器,也有少量的红褐陶和黑陶,多为混制烧成,只有少量的泥制陶杯。一枚成型的陶猪造型玲珑可爱,可能是当时的儿童玩具。一块玛瑙残片两侧都有经过细致打磨的弧形曲面,为当时少见的装饰玉器。一把用于收割谷物的穿孔石刀因单孔位置靠近刃部,带有鲜明的滚兔岭文化特征。一套残存的石制磨盘和磨棒,不仅能作为当时研磨粮食、脱粒的工具,还能用于坚果类的脱壳;两把单刃铁制刀具证明,挹娄人早已跨越肃慎人“楛矢石弩”时代,猪下颚臼齿和狍子脚骨的同时出现,证明当时已存在畜牧业的同时还有狩猎业;陶制的带柄酒盏表明酿酒已出现,也表明粮食生产已经有了大量的剩余;穿孔陶纺轮表明当时人掌握了初级的纺织技术。来自吉林大学的专家指出,由于本地土壤土质的特殊性,木制、骨制用具很难保存下来,此次挖掘中没有发现渔猎采集工具,这还有待进一步探索。从整体上看,该座城址属于滚兔岭文化范畴,但也有球骨罐的出现和陶器外口边沿戳指纹较多等地域性特征。

专家们在与文广新局等部门人员共同畅谈中都一致认为,此次考古发现的意义之大对七台河来说是空前的。挹娄城址为七台河地区古遗址文化聚落分布、区域类型、文化谱系等研究提供了新的资料。此前在我市境内的八道岗等地曾有过零星遗存发现,在勃利东南部和北五公里处分别有汉魏时期滚兔岭文化特征的城址6处和3处,后者并有辽金文化重叠现象,但没有发现过两汉时期的挹娄城址。金沙新区二队西南挹娄城址的出现,将七台河人的历史推进到约2000年前。作为建国后因煤而兴、缘煤而起的新兴城市七台河,在世人的眼里自古就是一块蛮荒之地,然而,通过不断深入的考古工作证明,七台河在千年以前并不荒凉。肃慎、挹娄、勿吉、靺鞨、女真,都是现代满族一脉相承的祖先,挹娄城址文明给世人一个惊喜的发现:这里是满族祖先挹娄人的肇兴之地。有着几十处此类遗存的金沙新区,历来以生态环境优良被誉为七台河的后花园,其形象已被市委、市政府定位为“山水宜居区,田园风情镇”,若以此次考古发现为契机,深入研究和挖掘七台河的历史文化以及旅游资源,整合当地63%的森林覆盖率、我市国家及山水园林城建设等有利条件,把文物资源转化成经济资源,便能极大地丰富七台河市的历史文化内涵,全方位、高层次发展我市的文化、旅游产业,打造七台河文化旅游特色品牌。


解洪旺 孙鹏飞 七台河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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