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化对博物馆的认知

  迈克尔·迪克森(英国自然博物馆馆长):传统上,大多数公众认为博物馆是一个教育和休闲娱乐的地方,却没认识到博物馆背后的科学支撑。

  为此,2002年我们博物馆完成了达尔文中心第一期建设,目的就是改变博物馆传统的形象和地位,设计目标也由原来为了放置藏品改成展示馆,投资达3100万英镑。我们更新了建筑,但其核心首先是要有一个公开的交流平台,比如要有很多公共见面的场所和公共展示区;比如在一般讲座中邀请世界一流专家与我们、与参观者互动,并在网络上全程转播;比如鼓励更多公众参与内部的科研过程,他们可以看到内部实验室,包括最新的DNA染色体研究、标本制作等。如今我们还建造了一个新的高科技工作室,和BBC一起制作了互动式电影,通过专家讲解,通过三维特效使诸如恐龙、史前生物复活等方法,让人更容易理解接受。此外,还有一个气候变化环境室,有很多互动式屏幕让大家了解气候变化产生的具体结果。

  【点评】

  金杏宝(上海科技馆副馆长):当国内的博物馆、科技馆纷纷借鉴或仿效各种游乐手段,努力向休闲娱乐场所转型之际,英国的博物馆则已致力于揭开博物馆幕后的秘密,把收藏和研究这一博物馆的核心功能向公众开放,让公众了解支撑博物馆展教活动的科学内容及科学过程,体验发现奥秘的快乐,以此扭转博物馆作为纯娱乐场所的形象,并将公众理解科学深化为公众理解收藏,公众理解研究,公众理解未来。

  梁兆正(上海科技馆副馆长):英国达尔文中心提到重视公众交流区,实际也已写入了未来上海自然博物馆新馆的方案中,将来我们也会有介绍进化论的达尔文中心,有介绍植物分类学的林奈实验室等,让参观者了解博物馆背后的故事。

  一栋建筑的重生

  斯泰西·罗布森(美国加利福尼亚科学院馆长助理):对所有组织来说,机构的重组是非常重要的问题。加利福尼亚科学院的历史并不悠久,过去我们也曾做了大量探索和探险工作,积累了很多一手资料,但在1989年开始的第二次扩建,逐渐带来了科学院的新生。

  对于博物馆来说,既要关注过去,也需关注未来。我们的研究机构、研究办公室都在一栋大厦之中,这些建筑都非常节能,我们使用一些光伏板和节能板进行太阳能吸收,用一些球体的盖进行建筑外观的设计,展示厅的屋顶是一种可循环使用的纸箱,它可以分解到土壤当中,很多现代技术使得科学院变得非常自然、非常环保。所以可以这样说,我们整个展览与建筑都是用于公共展示的。

  【点评】

  金杏宝:作为努力传播节能环保、循环利用等时尚科学理念的自然博物馆,也应是这种理念的积极践行者。利用博物馆改建、扩建的机会,尽一切可能充分循环利用自然资源,恢复自然生态,减少碳排放,这本身就是一个科学传播的生动案例。实际上,上海自然博物馆新馆在设计与建设中已经在这样做了,相信届时一定会令上海市民耳目一新。

  走出博物馆的围墙

  披猜·宋成(泰国国家科技馆馆长):泰国自然博物馆其实是一家科技型企业,其他博物馆是其子项,我们的目标是为了提升公众对于科学和技术的认知,服务于科学经济为主的这个社会结构。因此,我们的任务不仅仅是展示,而且要包括各种各样的活动。比如和市政府、学校、大学合作,鼓励这些机构成立自己的附属博物馆;比如在十年前我们就开始了一个叫科学大篷车的活动,将展品带到泰国的每一个府,让更多观众参观;比如在边远地区的博物馆布展,邀请当地人提供展示物品,我们通过展示和教育普及渔业生产的知识。

  自然博物馆的价值和影响应远不止仅在展馆内,还应涉及更广泛的内容。比如帮助泰国一些地区动植物的重新培育,我们将这个项目称为“学校里的植物园”,通过邀请学生、明星关注他们所在地区的特有植物,种植当地特有的植被,参与当地生态旅游的开发。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我们希望借助博物馆能够更多地参与社会发展的进程,让博物馆成为一个平台,对于地区生态资源的利用、与可持续发展间达到平衡。

  【点评】

  金杏宝:自然博物馆不只是一个展示馆,它的服务对象也不仅仅是观众。通过策划各种活动,让更多民众参与到享用自然、理解自然和保护自然的行列中,这是自然博物馆的公益性之所在,也是它长久存在的理由,上海科技馆近年来一直在努力与学校、社区开展互动,而未来上海自然博物馆新馆的定位,就是科普教育基地及市民休闲学习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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