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曾是恐龙的乐园

重庆曾是恐龙的乐园

大约在1亿多年前的侏罗纪时代,我们脚下(重庆)不曾是崇山峻岭,连绵起伏。放眼望去,如带般的大河蜿蜒开阔,雕琢出一片广袤平原。

花果绿草还不曾“降世”,更没有葱绿流油的农田,陆地远不及现在斑斓。这里(重庆)大片浓密的针叶林和蕨类植物,苍劲挺拔,虬枝盘结,迷雾蒸腾。远古的桫椤树比今天的粗壮,有的二三十米高,枝繁叶茂。大大小小的湖泊嵌在密林之中,星罗棋布。鳞齿鱼在湖中来去自如,湖边趴着的龟鳖,慵懒的蜷在硬壳里。各种兽嘶虫鸣此起彼伏,发出某种关乎生存的信号。

这是爬行动物最为辉煌的时代,其中最聪明的恐龙早已在陆地上繁衍出一个庞大的族群,它们横行无忌,执掌生物界的至高“权力”。原始的哺乳动物此时也有了生息,但它们还不被自然青睐,如老鼠般大小,数量、种类都毫不起眼,更无法与庞大的恐龙家族匹敌,因此只能怯生生地在恐龙的足缝中生长。部分属种因为慑于恐龙的“威严”,养成了昼伏夜出的习惯。

事实上,虽然大部分恐龙体形巨大,但并不真正威胁共生的异类动物,它们中的绝大多数尊崇食素,维护着自然界的“和谐”。

在重庆永川、綦江等地曾掘出有上亿年历史的松杉类裸子植物古木化石,这似乎也在提示我们,远古时代,这里(重庆)被繁茂的森林覆盖,气候温润,松柏、银杏、苏铁、蕨类郁郁葱葱,是恐龙家族的“天然粮仓”和“生活乐园”。

它们的先辈们在此安顿下来,繁衍生息,到1亿多年前的侏罗纪时代,已龙丁兴旺,“恐龙王国”达到极盛时期。

轻巧灵活的鸟脚类恐龙性情活跃,在林间奔跑,累了饿了就停下来用喙采集植物。剑龙类恐龙全身长满“刺”,不仅背脊上排列两行尖锐的剑板,尾端还有锋利的骨棘,面相凶恶,但它们只盘踞在蕨类丛生的绿林,挑拣植物的嫩叶填腹,遇到外界侵袭时,才用“刺”来防御。蜥脚类恐龙喜欢成群结队在毗邻湖滨的平原出没,它们块头最大,体格强壮,但脾性温和。

一种蜥脚类马门溪龙曾在现今的合川太和镇一带活动。它体长22米,颈部9米,身高约3.5米,估计体重达26吨,是恐龙王国里的庞然大物。但它笨拙僵硬,体态畸形,巨大身躯之上,只有一颗不足60厘米长的微型脑袋。科学家们推测,它每天必须花20小时不间歇取食,吃下300公斤食物,才能维持一天的活动。不过,合川马门溪龙是温和的“素食者”,它拥有恐龙家族里最傲人的长颈,其他同伴休想与它分享树顶的嫩枝。它们身后拖着又细又长的尾巴,甩摆起来,如同鞭子抽击,那是用以与情敌争抢配偶或御敌的武器。

当然,称霸陆地的恐龙并不是毫无危机,即使高大的马门溪龙也不能养尊处优。巨型永川龙、上游永川龙等肉食恐龙时常挑起恐龙家族的“内战”,令马门溪龙等温良的素食恐龙如临大敌。肉食恐龙是天生的猎手,它们快速奔跑,头部巨大,目光锐利,爪子如钩子,牙齿像匕首,撕碎猎物不费吹灰之力。肉食恐龙是素食恐龙的天敌,双方遭遇时,常常展开激烈的追逐与残杀,最终素食恐龙大多被同族猎杀。不过,体型较小的肉食恐龙实力较弱,惶恐在家族中树敌,退而以小的爬行类、昆虫或哺乳类为食。

恐龙的统治在地球上一直延续了1亿6千多万年,始料不及的是,自然的“手”令这个强大的王国瞬间倾覆。恐龙的灭顶之灾或许在它们漫长的统治时期就已经在悄然酝酿,盘古大陆逐渐漂移,地质运动活跃,自然环境变化。直至大约6500万年前,黑云蔽日,气温骤降,植物枯萎,成批的恐龙在饥寒交迫中郁郁而亡。

一时间,这里(重庆)尸横遍野,满目狼藉。然而,自然的神力排山倒海,陆地像变脸似的,高山隆起,河水分支,基本形成了现在的山水形态,而恐龙王国的故事被永远湮没地底。

当地球慢慢恢复宁静,第一丝静谧温暖的曙光从地平面升起,万物新生,哺乳动物和人类逐渐被大自然推上前台,地球从此易主。 (数字记者 何青枚/文。 感谢重庆自然博物馆馆长欧阳辉先生的支持。在采访中,他的讲述可以令我们无限遐想恐龙时代的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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