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后”徐星:我们这代人才真正开始发光发热

徐星研究员在新疆准噶尔盆地侏罗系地层中采集恐龙化石

资料图:徐星研究员在新疆准噶尔盆地侏罗系地层中采集恐龙化石(神秘的地球配图)

(神秘的地球报道)据中国科学报(张晶晶):徐星,出生于1969年,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研究员。其在恐龙研究领域的贡献引起了国际古生物学界的高度评价和世界各地媒体的广泛关注。被称为古生物界的“中国星”。

上世纪60年代出生的人现在正是50左右的年纪,他们中的很多已经在自己的领域内有所成就,精力依旧充沛、创造力处于顶峰,加上一部分已经开始承担行政职务,可以说是这个社会的中流砥柱。

或许对于别的行业来说,50岁左右已经不会再被称为中青年;但对于需要长期积累的科研工作来说,50岁才是真正开始发光发热、受到瞩目的时刻。

1969年生人的中科院古脊椎所研究员徐星,是“60后”里最末尾的“尾巴”。45岁的他被称为古生物界的“中国星”,可以说是这个年纪中科院人的典型代表。

聊起最初对于中科院的认知,徐星坦言自己最初只是知道中科院是中国基础科学研究的最高殿堂,有像陈景润这样著名的科学家在中科院工作。

他高考的第一志愿是北大物理系,但是很不凑巧当年北大物理系在新疆并没有招生名额,徐星最后被调剂到了古生物专业。

本想在研究生阶段换个专业的徐星,发现自己的想法十分不现实。后来系里推荐研究生,他稀里糊涂地就来了中科院古脊椎所。

“实事求是地说,当时对科学院几乎没有任何概念,尤其是对古脊椎所。感觉古脊椎所应该也不错,其他一无所知。原因在于当时自己对所学专业并没有太多兴趣,因此也就没有去进一步了解这里的具体情况和在这里从事研究的科学家的情况。”

在中科院,徐星跟着古生物专家赵喜进先生读硕士生。当时国内作恐龙研究的人非常少,在开头的两年里,他依然“不务正业”,迷恋计算机。直到研究生阶段的第三年,迫于毕业论文的压力,徐星才真正进入角色,在专业领域里有所深入。

谈到中科院氛围与北大的不同,徐星给出了这样的答案:“北大是一个非常宽松的地方,因为是大学,所以你能够接触各种各样的人,包括其他学科的人。中科院由许多研究所组成,每个研究所相对独立,因此,不同学科背景的人交流机会相对较少。从作研究的角度,中科院应该是一个非常好的地方,条件更健全一些。不过,从这些年来的经历来看,如果中科院也能够像大学一样,建立更多学科交叉的平台,会更有益于学科的发展。”

好的标本让徐星慢慢发现了恐龙的魅力。在中科院读研时,徐星才真正开始对自己的专业产生兴趣。他和导师赵喜进共同完成了对当时世界上已知最早的角龙类“朝阳龙”和最早的镰刀龙类“峨山龙”的研究,论文最后分别发表在美国的《古脊椎动物学报》和英国的《自然》杂志上。这是徐星第一个重要的研究成果,而这样重量级的认可也给了他继续走下去的动力和鼓励。

他现在依然清晰记得自己第一次在《自然》杂志发表稿件时的过程:“在我参加工作的前几年,对整个学科情况了解很少,对学术刊物的重要性也没有概念。”徐星说自己第一次投稿给《自然》杂志时,原来的长文被要求改为一篇短文,他心里不太乐意,本来想直接放弃的。幸亏当时他经常与正在美国留学的周忠和通过电邮交流,周忠和告诉他《自然》杂志是一本非常有影响的刊物。最终徐星听从周忠和的建议,修改稿件后重投《自然》杂志,这才发表了自己的第一篇《自然》论文。

时光荏苒。周忠和已是古脊椎所所长、中科院院士,现在徐星和他是并肩作战的同事,也是一起指导年轻人投稿《自然》杂志的老师。

辛勤的工作换来累累硕果。IVPP(古脊椎所的英文简称)在国际古生物学界是一个非常响亮的名称。

“不夸张地说,古脊椎所的某些研究方向应该在国际上是最具影响力的。”徐星说,自己虽然没有听到过对研究所的整体评价,但在过去的几年乃至十几年中,经常听到国内外同行对研究所产出的许多成果以及研究所的一些同事给予高度评价。“从这个角度上,古脊椎所有希望成为国内为数不多的国际顶尖的研究所,成为中科院的骄傲。”

说到中科院里“60后”的作用,徐星回答说:“显然是现在中科院的主流研究力量,也是非常重要的管理力量,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不仅如此,他预言这一代人当中应该能够出现国际上的学科大师级的人才,而这得益于老一代科学家建立的科研体系。“我们这一代人会在这一基础上,真正地屹立在世界科学之林中。”

中科院建院65周年,徐星写下了这样的寄语:“65年来,中科院创造了许多辉煌成果,代表了中国科学研究的主力军;在新时期,尤其是在国家在各个方面面临转型的时期,中科院需要在科研领域挑起重担,引领潮流,为国家发展上一个新台阶作出重要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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