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人的独特之处在于创造象征性符号的能力

智人很早就能制作象征意义的物品了

平原地貌单调，往来迁徙必须有很强的方向感

在进化的赛跑里，智人为何能够超越众多同类，成为地球的主宰呢？一项新的研究认为，智人的优势并不在于超群的智商，也没有精湛的捕猎、采食技巧，他们的独特之处在于创造象征性符号的能力，借此，现代人能扩大社交范围，甚至跨越遥远的地域传递信息。

4.5万年前，现代人从非洲到达欧洲，随后他们遍布欧亚大陆，只用了不到1.5万年的时间。当时，欧洲本土人类是尼安德特人，他们25万年前就在欧洲生活了，从身体结构来看，他们比现代人更加适应冰期—间冰期的寒冷气候。

“尼安德特人狩猎大型动物的技巧十分高明，”蒙特利尔大学（Université de Montréal）的人类学教授A.Burke说。“他们还善于采集贝类、植物和坚果。”尼人的生活环境多样，能适应各种气候和地形，从伊比利亚半岛到中东，直到阿尔泰山，都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可是，为什么具有“主场优势”的尼安德特人，会被远道而来的现代人排挤、同化呢？

虽然尼人能适应多种地理环境，但他们的聚居地大多小而孤立，相互之间距离遥远且难有往来。Burke推断，这正是现代人过于尼人的地方——社会组织。从旧石器时代中期，大约20万到3万年前，现代人发展了比较高级的社会关系，可以进行远距离交流了。其载体是一些具有文化和象征意义的符号或物体。

“有象征意义的物品包括装饰品、个人饰品、动物牙齿和贝壳项链、武器表面的纹饰等等。有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的图案会出现在两个距离遥远的遗址中，说明现代人远距离交流由来已久。这些东西可以被当作信物，唤起曾经建立的社会关系，以交流信息、寻求帮助等。”研究者们介绍说。这些社会契约要靠部落间通婚来巩固，部落间结成同盟，进行物质与信息的交流，共同面对恶劣的生活环境。和现代人不同，直到3万年前，尼人才拥有类似的物品，且十分稀有，和现代人相比也实在是起步太晚了。

这样一来，通过天长日久的社交活动与远距离联络，现代人的认知能力得到了提升，并获得了优越的内在方向感。也正是在那段时期，现代人拥有了比较强的空间想象力。这种定位能力特别适合游猎、游牧人群，因为他们经常需要穿越广阔的平原，视野开阔而单调，只有借助空间方向感才不致迷路；可是对生活半径比较小的尼人来说，只要记得地形地貌标志就不会迷失方向。

人类学家认为，这两种不同的定位模式对应不同的能力，我们同时拥有这两种定位能力，但性别间差异很大。一般情况下，男性拥有较好的空间想象能力和方向感，而女性善于记忆地标，这是长期以来人类社会两性分工的结果。

虽然这些因素能很好地解释现代人为何能迅速扩展领地，但不足以解释尼人的消亡。Burke认为，尼人的消亡来自环境和人口压力，他们最终在拥有更多社交网络、更乐于走出家门的现代人面前败下阵来。

（化石网/faywater 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