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2011年搞笑诺贝尔奖颁奖现场

搞笑诺贝尔生理学奖:

“打哈欠”不会传染

“打哈欠会传染”,这个说法相信很多人都听过。但是,有没有想过验证它的真伪呢?托红腿象龟的福,人们终于知道了答案,那就是“打哈欠不会传染”。

通过研究这种行动缓慢、思维也不那么迅捷的可爱动物,奥地利维也纳大学认知生物学系的安娜·威尔金森和她的同伴们荣登今年搞笑诺贝尔生理学奖的宝座。

安娜和同伴们饲养了7只还处于幼年期的小红腿象龟。她们花费6个月的时间,把其中一只名叫亚历山德拉的小雌龟训练成“巴浦洛夫龟”。当小山德拉看到红色方块时,就会做出张嘴仰头的吃东西动作。而在其他龟看来,这套动作就像是在打哈欠。

有了这名会假装打哈欠的小演员,试验就可以开始了。安娜将小山德拉和其他不明就里的小龟用一个透明格挡隔开,当假装打哈欠的桥段开始后,安娜开始记录其他小龟打哈欠的次数。

为了确保试验的真实性,安娜还另外设置了2个对照组,3组试验每天都在相同的时间进行,并且每组试验都重复3次。经过反复的试验,以及改进试验内容,安娜最终发现,那些没有被训练的小龟,并不会受到训练有素的小演员的影响。它们依旧按照自己的步调生活,比如,装成一个“石像”,半天一动不动,任凭小山德拉在一旁辛苦作秀。

如果头脑并不发达的红腿象龟都不会受到打哈欠传染的影响,那么这至少证明了动物打哈欠不是一种固定反应。所以“打哈欠会传染”的说法就是不成立的。

安娜认为,人类有时出现的打哈欠会传染的现象,原因可能涉及到更复杂的社会或者认知学范畴,而这些并不在她此次的研究计划之内。

顺便提一句,打哈欠其实也不是进化中毫无作用的小角色。它可以对困倦的神经提供一定程度的唤醒,以利于动物保持生存所必须的警戒。

所以,如果你困了,打个哈欠吧。

搞笑诺贝尔生物学奖:

甲虫怎么能和酒瓶交配?

这项研究的全名为:发现不同种类的甲虫会和不同种类的澳洲啤酒瓶交配。

听起来匪夷所思?在颁奖典礼现场,获奖的达瑞尔·戈威尼和大卫·润茨这两位老人表示,他们花费了23年的时间进行此项研究,顿时让人肃然起敬了。他们甚至“委屈”地表示,自己明明从那么久前就开始研究了,但直到今年才终于接到组委会电话。

其实,类似的研究也不是没有,这两位被选中的最主要原因是,他们的研究精确到了特定种类的虫子偏爱选择特定种类的瓶子。

难道这其中的原因是甲虫爱喝酒?非也。这就得从宝石甲虫的习性说起了。这种甲虫的雄虫通常会在离地面1~2米的高度,在一定的区域内盘旋,寻找没有飞翔能力的大号雌虫,当发现目标时,雄虫就会飞身扑下,在地面上完成交配。

而啤酒瓶子是棕色的,还闪闪发光,看起来与雌性甲虫的翅鞘非常相似,更要命的是啤酒瓶子上有一些微小的突起,它们能像雌性甲虫的翅鞘那样反射光线,让酒瓶看起来格外像雌虫。研究人员为此还做了个简单的实验,在甲虫出没的空地上布置了4个瓶子,在30分钟内,有2个瓶引来了6只雄性甲虫。

科学家们在研究之余还担心,虽然这在我们看来非常有趣,但对于甲虫而言可能会造成它们无法留下后代,从而影响生存。

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WA总监Paul Gamblin对研究者的评价是,他们对“人类对自然界的影响”方面具有相当的价值。最后再补充一句,据两位研究者强调,只有雄性会错跟瓶子交配,而雌性则完全不会。不知道该结果的潜台词是什么……

搞笑诺贝尔物理学奖:

扔铁饼晕而扔链球不晕,为何?

老实说这是个好问题,虽然很多喜爱观看田径体育赛事的人从没想到过它。但是以上这几位研究者,认真进行了“为何铁饼运动员会头晕而链球运动员则不会”的研究,深刻论述了个中差别。

好了,搞笑到此为止。这篇论文并非论述这两项运动的差距,它发表于2000年3月的《耳鼻喉科学》杂志,题目是《铁饼运动员之所以头晕是与旋转所产生的晕动病有关》,作者是法国南锡大学附属医院耳鼻咽喉科的五位医生,菲利普·佩林、赛瑞尔·佩罗特、多米尼克·戴维特尔纳、布鲁诺·拉加鲁和赫尔曼·金玛。

晕动病是晕车、晕船、晕机的总称,常指乘坐交通工具时,人体内耳前庭平衡感受器受到过度运动刺激,前庭器官产生过量生物电,影响神经中枢导致的症候群。他们的研究证明了除了交通工具,还有别的因素引发晕动病。其实他们关注的重点在于内耳前庭平衡。

这篇文章提到,他们观看了众多铁饼和链球运动员的录像慢动作,确定了视觉参照物体,观察头部运动以及其他肢体运动的轨迹。同时,他们还请链球的运动员进行抛铁饼的运动。论文的结论是:由足底传来的力的头部运动容易导致晕车。

事实上,世界各国前庭平衡医学专家都致力于晕动病的防治研究,不过收效甚微,因为这不是真正的疾病,是敏感机体对超限刺激的应急反应。因此也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根治或治愈措施,现有的各种防治方法都是暂时缓解症状或延缓它的发生。

也就是说,这项研究的价值在于,他们提出了从足部传来力,导致头部运动的情况下,更容易导致晕动病。

搞笑诺贝尔心理学奖:

叹气使人振奋

虽然人们常常做这个动作,但却没意识到,它跟心理存在着的巨大关联。挪威奥斯陆大学心理学家卡尔哈尔法·泰根却注意到这一现象。凭借这项研究,他将2011年搞笑诺贝尔心理学奖收入囊中。

他设计了三项试验。第一项实验中,他测试了志愿者对于“叹气”的态度。比如关于“叹气”的形容词描述是正面还是负面。而第二个问卷则是询问人们在哪些状态下最容易叹气,如无聊、恋爱等。

问卷结果发现,“叹气”和消极、负面、软弱等词汇有显著联系。其中,“放弃”是人们叹气最多的状况。

第二项研究结果显示,叹气对于自我和他人具有不同的意义。我们通常将他人的叹气理解成悲伤,而自己的叹气可能仅仅表示“放弃”。

在第三项研究中,志愿者只需要做两道智力题。结果人们在几次尝试均已失败告终后,叹气次数最大。

研究告诉我们,当人们处于失望、沮丧等负面情绪时,常会叹气。但当人叹气时,肺部排尽浊气,增加肺活量,增加血液含氧量,使身体处于松弛状态,大脑兴奋和抑制状况趋于协调……由此看来,叹气虽是负面的心理表现,但叹气本身却能使人重新振奋。是不是要惊叹造物主的神奇呢?

搞笑诺贝尔文学奖:

拖延改不了,也能成大事

今年,斯坦福大学哲学教授约翰·佩里以他的研究成果,“结构化拖延法”获得了搞笑诺贝尔文学奖。而他也身体力行了自己的研究内容。在颁奖典礼上,佩里的奖杯是由他的助手代为领取的,当人们问到佩里的缺席理由时,助手回答:“因为他是拖延症大师啊。”

拖延症在生活中其实很常见。比如你有没有作业快要交了才开始做,或者干一件工作前总要做很多不相干的琐事,比如泡一杯茶、更新微博、浏览网页等等。研究拖延症的心理学家们曾估计,有80%~95%的大学生会拖延。大多数拖延者都存在着矛盾的心理,一面事事拖延,一面却为没做的事情而焦急。佩里的研究,让这些饱受拖延症煎熬的人看到了一丝曙光。

佩里认为,我们不应该为自己的做事习惯而感到不快,因为罪恶感会打消干劲儿,反而强化要拖延的欲望。

结构化拖延法要求人们从不那么重要的、优先性低的事情做起,从而建立一种成就感,然后打起精神完成更重要的工作。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面对死也改不了的本性,怎么办?佩里用他的理论告诉我们,那就绕过去,一样可成大事。

搞笑诺贝尔和平奖:

教训乱停车,市长坦克碾奔驰

今年8月4日,立陶宛首都维尔纽斯市市长阿图拉斯·佐卡斯为整顿市内街道违章停车的问题而采取极端措施:驾驶一辆装甲运兵车碾压过一辆奔驰,豪华大奔顷刻间变为一堆废铁。

在该国首都,许多富人喜欢将奔驰等豪华车停在自行车道或者人行道上,严重影响交通。这次“碾压行动”表明了政府从此对违章停车“零容忍”的态度。

当然他在碾压奔驰车后招来不少非议,有人表示这是“人治而非法治”,但从一系列后续报道可看出效果不同凡响,该市乱停车现象大为改观。

只是,不知组委会在颁出此项和平奖时,其中包含了多少讽刺意味。或许就像奥巴马获得的和平奖一样,只是个期许,期待和平。

今年诺贝尔奖,为何是他们

□文/记者 王夕 秦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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