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果民主共和国努力压制 史上第二大规模的埃博拉病毒疫情可能终于要结束了

去年在贝尼,一名医护人员背着14岁的卡库莱. 卡文迪瓦(Kakule Kavendivwa)走向一辆停在路边的救护车。 卡库莱的姊妹在前一天曾带他去附近的卫生中

去年在贝尼,一名医护人员背着14岁的卡库莱. 卡文迪瓦(Kakule Kavendivwa)走向一辆停在路边的救护车。 卡库莱的姊妹在前一天曾带他去附近的卫生中心,但那里的团队鼓励他们去治疗中心时,他们就逃走了。 卫生中心向找到那个家庭的世界卫生组织发出警报。 跟社区医疗外展人员讨论数小时后,他们允许一辆救护车送卡库莱去治疗。 PHOTOGRAPH BY NICHOLE SOBECKI

16岁的卡沃霍. 穆科尼. 罗梅利(Kavugho Mukoni Romelie)去年在贝尼的国际医疗行动联盟(The Alliance for Interna

16岁的卡沃霍. 穆科尼. 罗梅利(Kavugho Mukoni Romelie)去年在贝尼的国际医疗行动联盟(The Alliance for International Medical Action,ALIMA)中心治疗埃博拉病毒感染。 他们在生物安全紧急照护病房(Biosecure Emergency Care Unit)内进行治疗,这种病房又被称为「立方病房」(cube),是用来治疗埃博拉病毒的最新科技进展。 PHOTOGRAPH BY NICHOLE SOBECKI

24岁的穆雅札. 维迪亚. 胡格特(Mulyanza Vithya Huguette)是埃博拉病毒感染的幸存者,她将自己的经历分享给一群女性,来澄清与这种病毒有

24岁的穆雅札. 维迪亚. 胡格特(Mulyanza Vithya Huguette)是埃博拉病毒感染的幸存者,她将自己的经历分享给一群女性,来澄清与这种病毒有关的污名。 PHOTOGRAPH BY NICHOLE SOBECKI

2019年3月2日,厚厚云层之下,成群结队的哀悼者在新坟之间慢慢行走,当时他们正走去参加DRC布滕博的基塔图巴墓园里50岁警察塔布. 阿姆利. 艾曼纽(Tabu

2019年3月2日,厚厚云层之下,成群结队的哀悼者在新坟之间慢慢行走,当时他们正走去参加DRC布滕博的基塔图巴墓园里50岁警察塔布. 阿姆利. 艾曼纽(Tabu Amuli Emmanuel)的葬礼。 这处墓园坐落于山丘上,可俯瞰布滕博这座DRC东北部最大的城市。 在刚果与埃博拉病毒的最新战役中,罹难者就于此处安息。 PHOTOGRAPH BY NICHOLE SOBECKI

2019年3月4日,在DRC炯多镇外,当地卫生团队与社区医疗外展人员在一天的实地工作后互相交流,讨论集体进展与面临的挑战。 WHO已经在大城市外,像炯多这样的区
 
2019年3月4日,在DRC炯多镇外,当地卫生团队与社区医疗外展人员在一天的实地工作后互相交流,讨论集体进展与面临的挑战。 WHO已经在大城市外,像炯多这样的区域设立数个埃博拉反应营,小型群聚的埃博拉病患会出现在这种区域。 炯多位于布滕博往维龙加方向的1.5小时车程处。 PHOTOGRAPH BY NICHOLE SOBECKI

2019年,一个WHO团队在瓦亚纳镇为7岁的康福美. 马斯卡. 穆格汉伊拉(Confirme Masika Mughanyira)检查体温,该镇位于DRC布滕博
 
2019年,一个WHO团队在瓦亚纳镇为7岁的康福美. 马斯卡. 穆格汉伊拉(Confirme Masika Mughanyira)检查体温,该镇位于DRC布滕博两小时车程处。 因为埃博拉疫情,康福美失去了双亲、哥哥及妹妹。 身为家里唯一一名幸存者,她现在由亲戚照料。 PHOTOGRAPH BY NICHOLE SOBECKI

2019年3月4日,DRC炯多(Kyondo)全景。 WHO已在许多像炯多这样的城市外围设立了埃博拉反应营,因为小型群聚的埃博拉病患会出现在这种区域。 炯多位于

2019年3月4日,DRC炯多(Kyondo)全景。 WHO已在许多像炯多这样的城市外围设立了埃博拉反应营,因为小型群聚的埃博拉病患会出现在这种区域。 炯多位于布滕博往维龙加方向的1.5小时车程处。 PHOTOGRAPH BY NICHOLE SOBECKI

(神秘的地球uux.cn报道)据美国国家地理(撰文:TIM VERNIMMEN 编译:涂玮瑛):将近两年来,刚果民主共和国一直在努力压制这种致命病毒,如今这场疫情似乎已经消退了。虽然全世界正被持续延烧的冠状病毒大流行影响,但史上第二大规模的埃博拉(Ebola)疫情可能终于要接近尾声了。

刚果民主共和国(Democratic Republic of the Congo,简称DRC)于2018年8月通报了第一批病例,而这场疫情后来被称为基伍埃博拉爆发(Kivu outbreak)。 迄今为止,这次事件已经导致大约3453起病例及2273人死亡。 不过,DRC自2月17日起就未再通报新的埃博拉病例,如果这种情形持续下去,世界卫生组织(WHO)计划于4月12日宣布这场疫情已经结束。

就如同新型冠状病毒(SARS-CoV-2)一样,埃博拉也是人畜共通的病毒,这代表它能够从动物传播到人类身上。 尽管如此,埃博拉病毒跟新型冠状病毒却很不一样,它会攻击各个器官,导致严重出血热,而冠状病毒的主要目标则是肺脏。 此外,人们开始出现症状后才会散播埃博拉病毒,而新型冠状病毒则不然,即使人们还觉得健康时也能够散播病毒。

最大规模的埃博拉疫情发生在2014年至2016年的西非。 当时这种疾病出现在一个对于处理埃博拉病毒毫无经验的边境区域,然后它便在数国造成破坏性极强的疫情,导致超过1万1000人死亡。 相对来说,基伍埃博拉爆发则大多局限在DRC境内。 然而,当地因酝酿已久的政治及社会对立导致的动乱不仅助长病毒传播,也阻碍早期为遏止疫情所做的努力。

DRC最终在东北部控制住埃博拉疫情,反映出加强疫苗接种行动的价值,以及人们更加重视社区参与。 社区参与的目的是让大众对努力终结埃博拉病毒传播的政府、国际组织及医护人员所做的工作消除怀疑态度。

新疫苗的问世对于他们的努力非常重要,该疫苗在2016年西非埃博拉爆发期间首次投入测试。 自基伍埃博拉爆发开始,已有超过30万人接种疫苗,这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埃博拉预防医疗行动。 目前研究人员仍在研发新型冠状病毒疫苗,但至少在一年内可能不会有任何初步版本的疫苗问世。

流行病学家蒂博. 乔巴特(Thibaut Jombart)说:「如果我们没有疫苗的话,疫情可能会更加严重。 」他曾在DRC工作六个月,以即时分析疫情并提供建议给现场的医疗人员。

「民众奋起反抗了」

国际组织于2018年抵达DRC东部时,他们已经受到当地民众的怀疑,这是该地区长久以来的冲突所导致的。 当政府宣布要改变该年度大选的制度时,更是加深了民众的不信任感。

贝尼(Beni)与布滕博(Butembo)地区是受到埃博拉疫情严重影响的区域之一。 不过,经过长久以来的暴力与忽视,当地民众往往更常批评政府。 DRC政府官员于2018年12月宣布,尽管该国其他地区的民调会按计划持续到2018年最后一天,但贝尼与布滕博地区将会等到2019年3月才能投票。

「因为这件事,民众奋起反抗了。 」DRC公共卫生部的流行病学家马蒂亚斯. 莫索科(Mathias Mossoko)说:「他们在马路上设置路障,这让我们无法追踪所有的埃博拉病例,也无法带病患去治疗中心。 于是他们留在社区里,传染给其他人。 」

这些抗议──再加上数起对医护人员与治疗中心的攻击──都让埃博拉传播持续恶化。 暴力事件持续到2019年整个春季,这是因为有错误谣言流传,声称「埃博拉疫情是人为捏造的消息,医护人员也以当地民众做实验并偷取他们的器官」。 到了4月,埃博拉病例持续攀升,几天内就通报一百多名新病患。

埃博拉是怎么被遏制的

米歇尔. 姚欧(Michel Yao)是WHO基伍埃博拉爆发事故主管,他领导的团队发觉需要采取激进手段,因而推行了一项加强策略。 该团队决定更加迅速地对新病例做出反应,最好是在24到48小时内就行动。 他们也决定要追踪任何曾与病例有接触的人,以及接触者的接触者,并为其施打疫苗。

莫索科说:「在某些只有几百人的小地方,每个人都是某个接触者的接触者,我们就会直接为所有人施打疫苗。 」

这项策略的目的也包括提升社区参与,让现场的反应工作看起来不那么令人惧怕,侵入性也较低。

莫索科说:「我们召集了一群意见领袖,请他们帮助我们说服民众接受反应小组的介入、若有症状就去治疗中心,并为死者举行安全又有尊严的葬礼。 」

乔巴特说,这项计划于2019年5月7日实施之后,布滕博的治疗中心──顽强抵抗埃博拉病毒的最后也是最大堡垒之一──周遭的病例数终于开始减少。 他的研究显示,这是该疫情结束的开端。 他的团队希望,这项策略的效果会促使各国政府与卫生官员在未来有暴力问题的地区发生疫情时更早实施类似策略,着重在与受影响社区建立信任,并尽早、尽可能广泛地施打疫苗。

莫索科相信这次疫情很有可能结束了,但他补充说:「这绝对不会降低我们的警觉心。 」他的团队持续在布滕博地区、受病毒侵袭的区域及具有未知病例的地方加强疾病监控活动,试图预防疫情意外复苏的任何机会。

这种警觉心被证实是正确的:一项去年发表的分析警告,如果在疫情期间有超过五分之一的病例未通报,那么42天可能不足以确定这场疫情已经结束。 目前关于未通报病例的可能数量仍缺乏可靠资料。 但鉴于所有最近发生的病例都来自已知的传播链,乔巴特也认为DRC近期这场埃博拉梦魇可能终于到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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